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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好疼,还冷。
周荣荣蹙着眉醒来,看着周围的环境愣了几秒。
简陋的暗黄色泥土墙,地上是不平整的泥巴地,纸窗上贴着一对红艳艳的大喜字。
屋里除了一个木质柜子,也就一张桌子和四个凳子,倒还算是新的。
她正躺在木榻上,盖着一张薄薄的喜被,床尾还坐着一个挺拔冷峻的男人,穿着婚衣。
周荣荣愣住了,她一个靠拍乡村生活视频的UP主,怎么一睡醒就大变样了?
“陆玉笙,既然醒了,我们也该好好聊聊了吧。”
男人察觉到被窝里的人醒来,强压着怒意,冷漠开口。
陆玉笙?是在叫我么?可我不是啊……不对,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周荣荣更疑惑了,脑中急转,竭力搜索关于陆玉笙的事情。
“你不说话,那就我来说。”
“我夏临渊从不会为难一个女人,既然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我会跟你和离!”
陆玉笙、夏临渊……周荣荣仿佛被雷击中,一道道记忆碎片在翻涌。
这是属于陆玉笙的记忆,而且是两个陆玉笙的记忆!
一个是现在十六岁的陆玉笙,一个却是二十年后,三十六岁的陆玉笙!
陆玉笙,相府大小姐,自幼跟大将军独子夏临渊有婚约。
但在十六岁的时候,老将军被诬陷通敌卖国,被斩首抄家,皇上念在老将军昔日情谊和功绩,并没有灭族,而是将他们一族流放到离王朝南郡边陲之地,自生自灭。
南郡。南郡是离王朝踏平南蛮之后成立的郡府。
地广人稀,更有毒瘴蚊虫,不适人居。
因此虽有一州之地,但只设立郡府,被用以流放罪民,即使是难民都很少来此。
在此关头,陆玉笙是万分不愿意跟夏临渊结婚,一同流放,强行退婚。
但老相爷最是忠义,跟老将军更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硬是把她强押到南郡完婚。
这是十六岁的陆玉笙的记忆,记忆在大闹婚礼,打翻给老太君的敬茶时戛然而止。
紧随而至的是三十六岁的陆玉笙的记忆。
第一个画面就是此刻,在这一晚,陆玉笙跟夏家彻底一刀两断,但之后……
周荣荣仍不住暗叹一口气。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不作死,不会死。
陆玉笙识人不清,沦为别人的工具,最后只能靠出卖身体度日。
相反,夏临渊却一步步成长,不仅洗刷了家族冤屈,最终还成为离王朝的护国大将军。
当两个人再相见时,陆玉笙已经是残花败柳,还染了一身病。
但夏临渊不计前嫌,依旧对她好生照看。
最终,陆玉笙无法忍受这个反差,在懊悔中了却了残生。
既然知道这一切,既然自己成为了陆玉笙,她不可能再犯陆玉笙犯过的错!
夏临渊见被窝里的人没反应,失望的摇头,但下一刻就只剩下冷漠,再没有半点其他情绪:“陆玉笙,从今往后,你我就是陌路人,不过你放心,在南郡我会负起责任。”
他很清楚,以他现在的境地,这场婚事是委屈她了。
从相府大小姐,到南郡农妇,这种落差,不管是谁都无法接受。
因此她不愿嫁给他,他绝不会勉强,至于吵闹咒骂,他都能一并地担下来!
但她不该打翻敬茶,不该对老太君大发雷霆,当场咒骂!
夏临渊站起来,从周荣荣这视线看去,足足有一米八五之高,身材壮硕,面容坚毅,或许是因为将门出身,身上自带一种军人特有的硬汉气质,碾压乱七八糟的小鲜肉。
如果不是小说,只要没眼瞎,哪个女人会拒绝这样的男人……
周荣荣暗自吞口水,就见夏临渊向大门走去,心中顿时一凛,急忙抓住他的衣袖。
“夏临渊,你要去哪?!”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夏临渊离开!
去哪?
夏临渊脚步一滞,心中有股郁气。
这话问的委实可笑,你都这样闹腾了,难不成还留下来让你厌烦!
他压下这股郁气,,语气生硬道:“去小叔屋里睡!”
周荣荣顿时急了,脱口道:“不许去!新婚之夜去睡小叔屋里,你什么意思啊?”
根据记忆,夏临渊这一去,她跟夏家就彻底闹掰了,而且新婚之夜被踢出新房,这件事也被看见夏临渊离开新房的好事者传出,让本来在柳下村难以立足的夏家,也彻底沦为一个笑柄!
既然她穿越成为陆玉笙,就不能让悲剧再重演!
夏临渊被气乐了,闹腾的是你,现在留我下来的也是你,是嫌羞辱我还不够么!
他整个人冷下来:“陆玉笙,你真当我是只懂打打杀杀的莽夫吗?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我懂,这里留给你,我去小叔那里,你最好也消停一点!”
周荣荣知道夏临渊想岔了,但这不怪他,只怪原主让人难以往好的方面想。
她轻叹口气,知道一朝一夕很难让人改变看法,遂放软了语气。
“白日里是我糊涂,说得太过分了。你也知道这一路我都是被绑了手脚押来的,但我们现在都拜过堂了,你这样跑出去睡,若让村里的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传呢。”
夏临渊鼻尖冷哼:“还怕丢脸?脸面早就让你丢尽了!”
周荣荣自知理亏,道:“我闹腾丢的脸面,我自然会找回来,但你这一去,只会让夏家成为柳下村的笑柄,你也能看得出,柳下村对我们夏家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夏临渊一愣,嘴上不说,但心里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
初来乍到,他也能看出柳下村的人很不欢迎他们。
在新婚时,还邀请过村民,但没有一个人前来,言语中还充满冷嘲热讽。
就连村长分配给他们住的屋子,不仅地处偏僻荒芜之地,更都是破败的厉害,即使收拾大半天,也只能算勉强可住,但一旦下雨,肯定会漏的满屋都是泥泞。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传出他被踢出新房的话,夏家的处境就更为艰难了......
而且,陆玉笙的一个我们夏家,也让他态度放软下来。
陆玉笙见他表情松动,以退为进给他台阶下:“我身量小,一张床足够睡下两个人。”
夏临渊语气依旧生硬:“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合离,我自然不会毁你清白,等夏家安定下来,我自会送你出南郡,在此期间,我们还是不要太多纠缠。”
她看不上自己,铁了心要退婚,他也不会强留,只待机会合适,他会送陆玉笙回去。
到时他做他的农夫,她依旧做她的相府大小姐!
日后她再寻幸福,也不会被人说闲话,女子的贞洁最是重要。
夏临渊从柜子里拿了件旧披风,一跃睡在了屋里的横梁上,就这样躺下闭目。
周荣荣不由瞪大了眼:这身手也没谁了!
要是放到现代,估计训练几年,都能拿个奥运金牌回来。
躺回榻上,周荣荣没有闭眼,而是看着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红痕,一双水眸在烛光中熠熠生辉,透着几分坚定:陆玉笙的老路她绝不会走,所以——
夏临渊这个男人,她赖定了!
打今晚起,她周荣荣立志要做一个不杯具的陆玉笙!
不便,小编在此深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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