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期推送半真实半虚构故事。
基本来源于真实事件。
每周二晚21:09准时更新。
━━━━━大家好,我是韦惟,女猎影者。
世上只有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有影子的地方就有猎影者。
不管是人还是物,只要有影子,猎影者就都能找到。
主要靠贩卖各种信息,以及寻人找尸为生。
亲历的调查故事,每周二晚9点9分讲给大家听。
大家好,我是韦惟。
丧心病狂到令人发指的事情有很多,但有一件是我看过以后,本能产生的反应就是想立即逃离并且清除记忆。
可惜,逃比较容易,但记忆这事却不由我和周文斌所控制。
几天前,南城的本地论坛上流出一个几秒的小视频,视频内容是深夜街头一个男的面容狰狞,形同丧尸一样面目狰狞,行为狂躁,扑咬袭击了街上的路人。
这视频被人红色字体标注:“南城惊现活丧尸袭人!”
我反复点击“丧尸”视频查看,低着头问周文斌,“这什么情况?”周文斌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猛然想起12年的香港著名“活丧尸”袭人事件,还有差不多时间美国出现的“活丧尸”男女当街袭击咬人事件,其中那个“女丧尸”还袭击了一个婴儿。
我问周文斌,“这是吸了MDPV?”
MDPV是一种化学合成类的迷幻性药物。最早兴于欧美,因为外形酷似海盐所以也叫“浴盐”。后来因为香港出现了19岁男孩变“活丧尸”,面目狰狞当街咬人事件后。警方查出,案发前男孩曾大量吸食了“浴盐”。后来经过验证才知道,这种迷幻MDPV吸食过后,产生的副作用就有脑部爆炸性产生多巴胺,并且产生幻觉,吸食者往往会猛然觉得自己孔武有力,产生磨牙反应,啃咬撕裂欲强烈。
后来全球各地,巴西,英国美国以及香港19岁男孩“活丧尸”事件后,MDPV就又被人称为“丧尸浴盐”,多个国家命令禁止和管控,被我国列为新型毒品。
周文斌点了点头,“这事还不好说。”
“反正如果视频是真的,估计就跟MDPV脱不了关系。但如果视频是假的,也就是为了吸引人眼球,摆拍出来的。”
但由于论坛上这个“丧尸”咬人视频时间太短,只有几秒。我第一时间把视频转发给了李琛,问他最近有没有这类报警,李琛很快回复了我说:“最近没接到此类报案。”
我又试着问李琛,最近南城缉毒警这边有没有碰上“丧尸浴盐”这种毒品?李琛在电话那头嘶了一声,“韦惟啊,你们那是不是又接了什么奇葩案子,牵扯“丧尸浴盐”了?”
我干笑两声,忙回李琛说:“得,我从你这还没问着消息线索,你就想从我这套话了。”
“案子确实没有接,我就是问问。何况你还不知道我们吗?有这事线索,还不得第一时间报警。”
周文斌看了李琛的回复以后,一脸无语的吐槽,“现在这些人真的是……发布虚假言论引起恐慌,也不怕被拘留。”(法律科普:在网络上造谣、传谣,散布虚假信息属于治安管理处罚法调整范围。处5日以上10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元以下罚款。严重的会追究刑事责任。)
本来我和周文斌都把“丧尸”这事抛脑后去了。但没有想到的是,几天后我们会在另一个案子上,再一次碰见“活丧尸”这事。
孔二前几天搭了线,帮一个中年女人求助我和周文斌。孔二在电话里说这个潘姐求助,她老公杜木已经失踪两天了。一直联系不上,所以才找过来,想让我们帮她找到杜木。
周文斌一向对寻人这事不感冒,听了一半就没了耐心,直接甩了电话给我,“找人这事,你让她报警就得了!”
我稳稳接过手机,正好听见孔二在“诶,你听我说完啊……这事还有点其他的情况,她老公杜木有点怪病!”
“什么怪病?”
“得了绝症不想拖累家里人离家出走?”
孔二干咳了两声,“不是不是,这事……她老公杜木得的是性瘾症……”
性瘾症,其实也叫性高潮瘾,性瘾患者通常会出现强烈的、被迫的连续或周期性的性冲动行为,这些性冲动如果得不到满足,患者就会产生各种焦虑不安,狂躁的痛苦感觉。大部分性瘾患者都属于病发期会严重影响正常生活。
有数据表明,一部分男性性瘾患者确实会在暴躁无人监控状态下,做出侵害女性的行为。之前我和周文斌接触过的一个男性性瘾患者,出于各种因素和病情的折磨,居然挥刀自宫,直接砍断了自己的性器官……
孔二这话,立马引起我的注意,这案子可以接,但需要先跟潘姐见个面,了解一下情况。孔二应下后,说没问题,安排下午6点在南城鱼香人家见,顺便一起吃个饭。
晚上六点多,南城的天还有烈阳高挂,热浪从南湖席卷吹过白堤垂柳。我和周文斌在鱼香人家里见到了孔二和潘琴心。
点了鱼香人家的特色石锅鱼,我们就开始聊起潘姐老公杜木失踪这个案子。
吃饭我是认真的!
潘姐恨恨的说:“他就不是个人。”
潘姐告诉我和周文斌,他老公杜木是三年前患上性瘾综合征。医院诊断书递给我。潘姐说:“刚开始杜木的情况是随时,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后面渐渐演变成会盯着别人做出下流的动作。频繁的时候,一天会出好多事……这种病对于杜木来说,他自己其实也很痛苦。他自己开的公司,也没办法经营。”
潘姐也怕杜木这种情况会出事,所以就从网上给杜木买了充气娃娃,供他长时间解决病发性冲动使用。潘姐还给杜木请了一个心理医生,长期帮助杜木疏导情绪。
看了心理医生后,杜木性瘾病缓解了很多。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前不久潘姐发现,杜木在外面还养了一个小三。
潘姐边说边气,还用手机放了一段杜木和小三的出轨视频。视频背景是在酒店拍下的,上面一个20岁出头的姑娘跟一个中年男的正在搂搂抱抱。
潘姐闹了几回,下了决心一定要和杜木离婚。结果没想到的是,杜木居然消失不见了。潘姐请了律师,想用杜木婚内出轨的证据起诉申请离婚。
但杜木几次通传,人都没来。
潘姐被弄得没了办法,希望我们能找回杜木,把离婚这事解决了。
潘姐叹了口气说,杜木走的时候,没带药,“找他回来离婚是最重要的,还有一点就是,我怕他万一出去病发,出点什么事,那他狗*的,可能是要戴着强奸罪,一辈子坐牢去啊……”
“怎么说也是孩子的爸,以后出了事,我孩子顶着个强奸犯孩子名头,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和周文斌在潘姐的骂咧声中理完所有的情况,跟潘姐谈了我们接案子的费用。
潘姐一口答应下,说费用的事没问题。不管结果,都不用退,“只要你们尽力帮我找!”
我在录入资料的过程中,我问潘姐,“杜木失踪前你发现的那个小三,你有具体的联系方式以及她的地址吗?”
潘姐忽然变了脸色,先是说有,后来反口说,“但现在我也找不着她了。”
我感觉有点奇怪,但没说什么。暂时先把潘姐提供的信息和线索记录保存后。孔二才喊着我们:“来来来,这下我们可以吃饭了。”
吃过饭后,我和周文斌准备走。没想到上车了,潘姐忽然喊住我,一拍脑袋告诉我们说:“我才想起,我很久以前在杜木车上安过一个GPS追踪定位器。”
“急慌的,竟把这事给忘了。”
周文斌立马熄火车子,“怎么不早说,有这东西,找着杜木就不费劲了。”周文斌结过潘姐递来的手机,在潘姐手机上找到了GPS追踪定位器查看的时候,定位器显示:“所查询定位状态关机或不在服务器。”
周文斌翻了白眼,“你装的是无线GPS定位器还是有线?”
但潘姐尴尬笑笑,说这她不懂。但依稀记得,卖给她的定位器的说好像是需要放电池的。周文斌一脸黑线,“你装的定位器应该是没电了……”
折腾一圈,周文斌打开电脑,敲了一通,一脸臭屁跟我说:“不过这事难不倒我。”
虽然潘姐装的GPS定位器没电,但定位器里那张SIM卡却还可以利用,直接破解定位。果然,没几分钟,周文斌就成功找到了杜木定位器里电话卡的信号具体位置。
在距离南城不远的北城某区域,我和周文斌保存了位置信息。我俩客套了两句,也就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周文斌就把我拽起来,开车朝着昨天定位到的杜木位置出发。在路上的时候,周文斌还说:“虽然找人这种案子我不喜欢,但不得不说这种案子来钱快,事也好办。”
这个二货,还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放了首音乐。
等到了杜木的地理位置后,我和周文斌傻眼了。这地方居然是一条“红灯街”。各种按摩发廊招牌挂得很显眼,因为是白天,没几家营业,大门都是紧闭着的。其中最大的一家是一个挂着“一指仙”招牌的按摩店铺。
联想到潘姐说的杜木有性瘾病,周文斌转头嘴角抽蓄,“杜木到这地方也还说得通……”
找了一圈,我并没有在这附近找到潘姐提供给我们的和杜牧车子照片一样的车辆。周文斌又重新开车,在这周围的所有停车场扫了一遍,终于才在一家酒店下面的地下车库找到杜木的车子。
杜木的车子是一辆黑色奔驰,离得有点距离的时候,周文斌瞄了瞄告诉我说:“这车还真值不少钱。”
但让我和周文斌惊讶的是,在车子附近居然一帮人从杜木车里拽了穿短裙的女的下车,围殴撕扯一个20来岁的姑娘。
隐约听见人在喊什么:“打……小三!”
“不要脸……勾引……人……老公……”
周围还有人在拍照,被围殴的姑娘尖叫着拽着一个蹲在地上抱着头的男人。我和周文斌定睛仔细一看,被打的女的不是别人,就是我在潘姐给我看的杜木出轨证据里那个姑娘。
我喊周文斌赶紧停车,下去冲进人群,拽开了几个打姑娘的中年女人,周文斌厉声制止:“你们干什么的!”
“再打人我就报警了啊!”
领头的中年女人正拿着手机各种拍照,和录视频,她明显愣了愣,目光探去看被打的姑娘,眼里居然充斥着一丝询问。我和周文斌一愣,也去看被打的姑娘,结果姑娘也是呆状。但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对着拍视频的领头女人说:“姐,我承认我就林哥外面养的小三……你喊人别打了。”
“我以后不敢了……”
拍照的女人这才停了动作,一脸得意的扬头朝着蹲在地上的男人喊:“这下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女人扬了扬手上的视频资料,冷声告知蹲地上的男人,“你就等着离婚吧。”
周文斌小声看了看蹲在地上的男的,又看了看被打姑娘,一脸无语小声的跟我说:“合着,这姑娘还不是杜木一个人养的小三……”
蹲在地上男人一脸无奈,拍着大腿眉眼冤枉的喊:“老婆,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女的怎么回事……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啊!”
领头的女的带着一众人扬长而去的时候,蹲在地上的男的也一脸怨毒的看着之前被打的姑娘。
他质问那姑娘,“为什么我们开房的视频办事……我老婆会有?”
姑娘理了理被揪乱的头发:“我不知道。”
又闹了几句后,因为周文斌在中间挡着,男的也只是阴毒的指指被打姑娘,甩出一副你给我等着的姿态就走了。
所有人走完后,被打姑娘这才瞄了我和周文斌,皱着眉言语淡淡的对我们说了声谢,转身就拉开了车门要走。
周文斌上前一把拉住要关的车门,姑娘登时警醒起来,一副戒备的样子看着我们质问:“你们到底谁啊,想干什么。”
周文斌笑笑,目光朝车子转了一圈,“不干嘛啊,就想问问你,这车是你的吗?”
姑娘脸色一变,捏了捏手,不回反问:“杜木让你们来的?”我和周文斌一听,果然是没找错,我正想继续问这姑娘杜木现在人在哪的时候,结果姑娘突然怒了,急了眼朝我们喊:“那个杂碎!”姑娘咬牙切齿,“他当初说好了车赔偿给我,还答应直接过户给我,我才没报警抓他的!”
“结果人一天就跑得没影了,还敢让你们来找我麻烦!”
我和周文斌一头雾水,没听明白姑娘这突然急眼怎么回事。姑娘就已经一把站起来,上来就想去拽周文斌,嘴里还喊着:“杂碎,有本事你就告诉我他在哪里看我不弄……诶……”
周文斌反应却极快,本能应激反应一个肘拐就把姑娘撞回车座上瞬间吆喝起来。
我看这情况,赶紧上去解释了几句,“我们也是来找杜木的。”姑娘听完,冷静下来。问我们跟杜木什么关系?我编几句告诉姑娘说杜木借了我们钱,还把车抵押给我们了。所以我们以前在车里装了定位器,这不,到了还钱日期,杜木人不见了,所以我们才一路找过来。
姑娘听完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面上有点疑色,嘟囔了一句:“杜木那家伙那么有钱还跟你们借钱?”
但很快她就转了脸色,捂着车子钥匙冷声告诉我和周文斌,“我不管你们之前跟杜木钱不钱的,车现在是杜木赔偿给我的。”
说完她还从包包里找了一个协议书给我和周文斌看,上面写着杜木因为故意伤害罪造成朱倩严重伤残,以车代为赔偿。纸上还盖有杜木的拇指印和签名。
周文斌抬头问朱倩,“伤残?”
朱倩以为我们不信,立马就火急的从手机里翻了一个视频给我和周文斌看说:“喏,我这可有证据,你们自己看。”
我和周文斌凑近一看,朱倩手机视频上正在放着,一个男的发狂一样,面目狰狞冲着朱倩胸口扑咬,朱倩在视频里惊恐慌张的跑,拿着一边的烟灰缸就砸过去。结果……视频上的男的还是一口,活生生的咬掉了姑娘胸上一块皮肤,连着滴血的肉。
我仔细看了,确认视频那个发狂的男的就是杜木,还惊奇的发现朱倩给我们看的这段视频居然和潘姐给我们看的杜木出轨的视频背景是一个地方。
周文斌一下子接受无能,差点就冲着杜木的车要吐,脸色惨白。我看着坐在车里的朱倩,“杜木疯了?”
朱倩不耐烦的回我说:“不知道,反正那晚上我是跑了。杜木被关在酒店里砸了一堆,我回去的时候他又没事人一样,正常得很。我说要去报警抓他,他怕了就写了这协议,说要把车子赔偿给我。”
“我想着这车也值点钱,也就算了,忍了这事。”
朱倩朝车窗外淬了一口,“鬼知道他第二天居然消失不见了,这才把车子过户这事搁下了!”
“所以,这车确实是我的,不管怎样,你们别想弄走!”
我问她杜木当时的状态是不是吸食了“丧尸浴盐”。朱倩有点懵,说不知道“丧尸浴盐”是什么。但她想想又点头,反正她知道杜木确实可能有吸毒史倒是真的。
我看着朱倩提供的杜木咬她的视频,心里估摸着杜木这事肯定是该“丧尸浴盐”有关系。我问朱倩能不能提供更多杜木的情况给我。
朱倩一脸不耐烦,拒绝了我和周文斌,并且一副拽起的样子:“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周文斌气的牙痒,我看朱倩的样子,直接就告诉了她:“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对这车不感兴趣。”
“我们其实是受杜木老婆委托,让我们来找杜木的。”
朱倩脸色变了,一听杜木老婆几个字眼神明显闪躲,“跟我没关系,我就不和你们啰嗦了。”
我看朱倩瞬变的脸色,联想到她手机视频的画面和潘姐提供的杜木出轨证据画面一样,还有刚刚我们来的时候,她被围殴抓奸情况。蹲地上那男的也在质问她,为什么他们俩酒店开房的事会被拍下还发在了他老婆手机上等种种情况,立马反应过来。
朱倩正在发动车,就跑。周文斌眼疾手快直接武力压制抢了朱倩的钥匙,我冷声问她:“你这小三,当得挺专业的啊。”
朱倩脸色一白,支吾着争辩了几句不知道我们说什么之类的话后,我直接甩她说:“要不要我把这事捅给你的客户,恐怕你跟你的那些客户都要遭殃。”
朱倩狡辩着冲我喊:“当小三又不犯法你能那我怎样?”
我冷笑看她,回她说:“是做小三法律拿你没办法。”
“但伪证罪,你恐怕跑不掉了!”朱倩脸色一白,看我一副笃定的样子,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我继续告诉她一句:“伪证罪,情节严重的,我估摸着你这种参与制造且欺骗性质的事件属恶劣情节,严重的可以判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朱倩手捏得死紧,咬着嘴巴没说话。周文斌小声问我到底什么情况,我说:“这姑娘是做职业小三的。”
职业小三这事最早是起源于日本,在日本也叫叫“职业狐狸精”。后来我国互联网也发展起来这职业后,也有人叫“职业勾搭师”。
讲简单点,这事就是有些人想要离婚,但因为财产分配以及其他很多复杂原因,又不想自己提或者不舍得少分财产。所以就有人专门请“职业小三”勾引自己的老公,然后再由“职业小三”专门录下,诱导客户老公说出做出很多违法婚姻忠诚的事情,“职业小三”会把这些东西保存发给客户作为客户起诉或者协议离婚时强有力的帮助,让客户老公成为法律上认定的婚姻过错方,以用于判决婚内财产分割时有利于自己或对方尽可能少分甚至净身出户。
据此类案例统计,“职业小三”目前大多数为女方雇佣“职业小三”勾引配偶占大多数,且成功率高。男性“职业小三”也存在于市场,但目前案例较比女性雇佣“职业小三”数据要低很多。
周文斌有点疑惑问我:“既然是请的,那干嘛还要当街打“小三”?”
我看着朱倩,“因为客户需求,有很多女性需要这样一个兴师动众的和丈夫撕破脸环节来占离婚上风。”
朱倩听到这里,也不在意了,甩我一句说:“是,只要客户有需求,能给钱,睡我都陪了,还怕当街当小三打……不都那么一回事嘛。”
我和周文斌目瞪口呆,看朱倩一脸洒脱的样子。
朱倩顿了顿,朝我骂咧了一句:“你怎么那么事多!”
“……”
“对,我是职业小三,有本事你去告我啊,”朱倩硬气的朝站我旁边的周文斌看,“反正我又没勾搭你老公,你闲事管得真宽!”
周文斌黑了脸,脱口而出,“你这连点羞耻心都不要了吗?”有点尴尬,他不喜欢这种特殊“职业从事者”,但基本不会对女性不礼貌。
我和周文斌对于朱倩是职业小三这事也没有深究。毕竟我们接的案子是找人,我只是问了朱倩,杜木最后走的时候的具体情况。
朱倩碍于我戳穿她身份,以及也怕伪证罪这事,闹不好还真得坐牢。她这才老实,态度依然不好,她说杜木走的时候只说是有人在出“肉”,他就说去拿点“货”,然后就跑了。
“出肉”这词是吸毒圈的行话,意思就是卖毒品。周文斌把钥匙还给了朱倩,“知道杜木怎么联系的“出肉”的人吗?”朱倩犹豫了一下说:“我倒是确实知道,要我告诉你们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朱倩看着我们,“你们回头要是真找到他,得告诉我一声,我还等着找他把车过户”。
我和周文斌答应下来后,朱倩才给了一个
朱倩离开后,我和周文斌在停车场呆了会儿。他利落的拿了手机,登录我们养着用来工作的
对方昵称叫“老僵尸”,头像也是一个腐烂恐怖的僵尸人头。周文斌寒毛都立了,等了好一会儿“老僵尸”才通过了好友认证。
周文斌也不转圈,直接就问“老僵尸”:最近有货吗?
“老僵尸”发了个疑惑的表情,“你谁啊?”
“介绍人是谁啊?”
周文斌用了个化名,想起之前在红灯街上看见最大最豪华的一个服务店挂着招牌“一指仙”,直接告诉“老僵尸”说,他是北城“一指仙”老客户,里面的人告诉他的联系方式,说找“老僵尸”能拿着货。
“老僵尸”很快发了个笑脸过来,“兄弟会玩,北城姑娘最地道的就是一指仙家的。”
然后“老僵尸”才切入正题,问周文斌要什么货?
周文斌想起“活丧尸”这事,试探着问“老僵尸”:有没有“浴盐”?
过了会儿,“老僵尸”才回消息说:有。我和周文斌当时就怔了一下。
但“老僵尸”说第一次交易,只支持见面交易,现金交易,并且由他指定位置和交易方式。周文斌自然一口应下,然后和“老僵尸”约着明天下午,在北城红灯街尾第一个垃圾桶交易。但“老僵尸”还是狡猾的让周文斌先打了一千诚意定金,还告诉我们说:定金交易完后,可退。
周文斌打了定金后,这事算是成了。
我和周文斌在北城找了一家馆子,吃了饭以后。周文斌带着我回到了红灯街,沿着红灯街大小巷道转了一遍。把明天约定好的交易地点踩好后,找到了一个制高点,可以清楚俯瞰整个红灯街。周文斌和我商量说,明天他正常交易,我就站在高点观察具体情况。我们连着耳麦,有问题随时通报就是。
第二天,到了和“老僵尸”约定时间后,周文斌按商量的,步行从红灯街头走到街尾。
我带着望远镜到了昨天踩点好的高点观看周围,顺便把信息整好全部发给李琛。
但等了半天,“老僵尸”硬是迟到了半个小时。才给周文斌来了电话,说放在了街头男厕所杂物间里。还让周文斌直接去拿,把钱扔他放“浴盐”的位置就可以离开了。
我找到“老僵尸”的位置,周文斌没拿任何东西,把钱放在指定位置就走了。
我和周文斌按照原计划,周文斌打了出租快速脱离红灯街现场。我继续盯住“老僵尸”。没想到的是,“老僵尸”耐心居然这么好,一整天都没有下楼,也没有露面去厕所取钱,硬生生熬到了半夜两点才从小楼下来。倒是凌晨12点的时候,从楼上下来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走路的姿势僵硬不说,人还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看身形,我莫名觉得有点熟悉,但又一时没想起在哪里见着。
但我从望远镜里基本可以确定,这男人身材适中,根本不是干瘦的“老僵尸”,加上他也没有往厕所走。所以我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多在意。
周文斌早就悄悄潜伏回了红灯街,我为了盯住“老僵尸”愣是一天困在楼顶上,没吃没喝,生怕视线脱离出岔子。
“老僵尸”下楼到了厕所后,居然利落的从包里摸了把钥匙,进了厕所直接拉了厕所卷帘门下来,上了锁!
周文斌连着耳麦慢慢靠近厕所,跟我吐槽说:“以前也没注意,这还是第一次见着公共厕所居然有锁……”
但好在,我和周文斌基本都确定了“老僵尸”是一个人。大半夜红灯街虽然有人来往,但还算安静。
周文斌在厕所卷帘门外面候了半天,直到老僵尸身影晃出来的时候,他才迅速靠近,立马用电棍抵在了“老僵尸”后腰上,外人看起来两个人姿态很亲近正常一样,跟“老僵尸”说:“兄弟,终于把你等来了!”
“老僵尸”一把骨头,干瘦的样子根本不是周文斌的菜,他连挣扎都没有,猛地就举了手,直接问颤着声音周文斌说:“你是条子?”
周文斌笑笑,回他说:“不是。你别怕,放松点,我找你只是想跟你打听个人。”
“杜木知道吧?”
“老僵尸”松了一口气,“你们找杜木的,那这事简单啊。”“老僵尸”跟周文斌说杜木之前确实一直在他那,“老僵尸”说杜木这人也是吸“浴盐”而且量有点猛。
说着“老僵尸”又徒然停了话头,转话跟周文斌说:“都是兄弟,打听人这事,不至于这样。你把东西放下,我们找个地方喝点酒慢慢聊。”
周文斌冷笑两声,电棍抵着用了点力,“别,这样说就挺好,也不劳你破费。”
周文斌想起朱倩也在这片找杜木,疑惑的问了“老僵尸”:“杜木这人有性瘾,他搁你那藏着,总要出来招嫖小姐,那朱倩怎么会找不到他呢?”
“老僵尸”一脸糊涂,惊讶说:“性瘾?”“老僵尸”贱兮兮的跟周文斌说:“你这跟我开玩笑吧。”
“不可能啊,杜木这人根本就不算男人,没见他有冲动过。”
“他除了藏我那吸“浴盐”以外,就没出过门。”
我和周文斌都有点意外,想医院诊断书也不像是弄假。但周文斌很快稳了下来,问“老僵尸”知不知道杜木现在到底在哪里?
“老僵尸”考虑了一下,低了低头,才说杜木之前确实一直在他那,“但两个小时前,杜木真走了!”
周文斌以为“老僵尸”不老实,正要开电棍的时候,我猛然想起凌晨12的点时候,确实从望远镜里看见了鬼鬼祟祟的戴着口罩,走路身形僵硬诡异的一个男人,我赶紧一边下楼,往周文斌那边靠,一边让周文斌追问“老僵尸”,杜木是不是在他那吸了“浴盐”出的门。
很快,老僵尸告诉周文斌说确实,杜木确实是在他那过了瘾才走的。杜木走之前说他没钱了,要回家去拿卡和现金再来“老僵尸”这。
我边朝周文斌喊:“坏了,杜木弄了这玩意儿,攻击性很强,这时候回家,可能要出事。”
等我到厕所门口的时候,周文斌已经利落的,用封口胶给“老僵尸”用上了。把他弄在了厕所杂物间里关着,还在门上缠了死结。周文斌立马报了案,提供了“老僵尸”毒品交易的所有线索和视频资料。
我和周文斌弄完这边,火急火燎就往南城赶。
路上我电话呼了孔二这货十几次,他从半梦半醒接了电话,“韦惟啊,什么情况这半夜的?”
我来不及跟他细说,只在电话里简单跟他讲了杜木可能有危险攻击性,可能会袭击咬人……让他赶紧把潘姐家具体位置报给李琛,让李琛过去救场。
孔二一听我说会咬人,还嗤笑回我一句:“大男人咬人……不至于吧。”我找了关于吸食“丧尸浴盐”啃咬人的血腥资料和新闻发给了孔二,他看了几眼,吓得手机都掉了,朝我喊:“妈呀,这哪是咬人……这是要吃人啊。”
孔二立马爬起来,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呼李琛,还奔着给潘姐打电话,往潘姐家走。
等一路赶到潘姐家的时候,楼下南城的警车正停在院子里。我和周文斌将将松了一口气,突然楼道里冲出来两人,前面的一个正疯狂往前捂着屁股边跑边喊:“妈呀……救命啊!”
我和周文斌看过去,跑在前面的居然是孔二,后面跟着的是发狂的杜木,他牙齿磨得咯咯作响,正在扑咬孔二。
周文斌看这情况,立马的把我拽到后面,一个身影已经先他一步从杜木身后冲出来,极速扑倒了杜木在地上。李琛迅速拿着手铐把杜木的双手反扭控制住。
杜木被带上了警车。
周文斌拉了刚刚被甩在地上的李琛一把,确认李琛没事也没被咬后,这才朝着李琛笑,“真帅!”
李琛无奈白周文斌一眼。我上去踹周文斌一脚,跟李琛说:“别理他。”
“活丧尸”这种,不能算一般的瘾君子。前几年在巴西那个吸食丧尸浴盐,当街啃咬路人脸的“活丧尸”,有新闻流出。
这事后来,我和周文斌再见到潘姐的时候,她被杜木咬伤正在住院。好在伤得不是特别重。
资料封档后。我想起之前卖“丧尸浴盐”的“老僵尸”说过,杜木在他那藏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性能力。更不要是说性瘾患者了,我顺嘴问了潘姐这事,但她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诉说。
李琛告诉我和周文斌说,杜木吸毒的情况,很严重,要送强戒所。杜木在去戒毒所之前,还是监禁状态,出庭了潘姐起诉的离婚的事。有很多白色空药瓶作为证据拿出来,药瓶上写着:己烯雌酚。
己烯雌酚,又叫女性素、人造求偶素。这是一种人工合成的雌性激素。男性长期服用会导致不可挽救的阳痿和出现一些服用激素引起的副作用。
我没想到,潘姐会这么狠,给杜木服用雌性激素药物。杜木在法庭上陈述,潘姐一直长年在他的饮食里加入这种药物,导致了他现在……渐渐长不出胡子,并且乳腺还二次发育了,男性特征弱化……基本上已经成为了一个假男人,完全没有性能力。
潘姐也急红了眼,“那还是不因为你是变态。”
“我给你吃药治疗性瘾症怎么了,我有错吗!”
杜木红了眼,低着头看脚下的地板,“我只是得病,可我也是人。”
“是人啊……”
?周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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