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安搬后的几天,我的生活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和不适应。我们两基本上是不碰面的,每天我都还是待着屋里睡觉,打游戏,除了下楼买点东西,倒垃圾,拿外卖,我是不愿走出卧室的。
而赵曼安每天似乎很早就起床了,自己做早饭,现在还愿意自己早起在家做早饭的姑娘应该已经很少了,而晚上赵曼安会买菜回家,也是自己做,她一般会做得比较多,因为她要带饭是公司吃。
有几次她做好饭,想叫我一起吃,我都拒绝了,我不想跟人有过多的接触,无论是熟识的或者不熟识的,因为我确确实实是抑郁了,我上网查了很多资料,感觉跟自己的症状很像,于是医院做检查。
医生问了我一些最近的情况,我也没有太多的隐瞒,我确实是感觉到生活的无趣,觉得活着没有太大的意思,觉得很累,即使每天什么都不做,也会觉得累,感受不到任何让我有太大情绪波动的事儿,做任何事儿都感受不到快乐。
对大部分事情都不感兴趣了,虽然每天都在玩游戏,但是也只是在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已经找不回游戏带给我的刺激感。
嗜睡,其实我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睡觉,睡得昏天暗地,睡醒了就发呆,发呆时间长了,竟然会发现自己的脸上居然有泪痕。
而最要命的是,我居然时不时的想从这18楼跳下去,看着楼下细小的人群,狭长的街道,我想一头栽下去,想感受重力的加速,和风的自由。
医生觉得我有抑郁的倾向,然后去做了脑电波,又做一些测试题,最后的检查结果是重度抑郁加重度焦虑。
听到这个结果,我很平静,彷佛杯诊断的人不是我,而是别人,医生说需要长期治疗加上物理治疗,但是物理治疗费用会比较高,单次就要小一千,但是他还是建议我去做物理治疗,这样效果会好很多。
看着医生这么苦口婆心的劝说,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在骗我,为了赚取更多的医疗费,我对医生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怀疑感觉。而且我医保卡里也没多少钱,积蓄也需要用在生活上,所以我还是只拿了一些药,不对,是很多药,居然花了多,还只是一个月的量,我真的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当我提着大医院时,我心里觉得很委屈,突然间很想找一个人说说话,说我得了抑郁症,我很难受,我会不会有一天就真的想不开,从家里跳下去。
但是我发现我不知道该给谁说,或者说我信任谁,谁才是真正关心我的人,我想给我爸说,他肯定会骂脑子有病,无病呻吟。我想给我妈说,一个从小就抛弃我的女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她除了有钱,没什么值得我指望的了。想到这些,我居然忍不住要哭了,这大街上的多丢人啊,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回家吧。
我回到家的时候,正好在小区碰到了赵曼安,她热情地给我打招呼,我漠然的点了点头,表示礼貌,她看着我手里的药,很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是生什么病了吗?
我赶紧把药藏在身后,怕被看见,这算是我的小秘密吧,我不想被人知道。我没理她,急忙走向电梯,她赶紧走了过来,和我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里就我们两个人,两个人就这么一直沉默着,只能听到电梯不断上升的声音,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氛围变得有些尴尬,我看她很想说点什么来缓解这种尴尬,但是我漠然的表情,制止了她。
回到家后,我直接走向主卧,关上门,睡觉。
睡梦中,我听到手机不停地震动了好几下,我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