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扁平疣最好的医院 http://pf.39.net/bdfyy/bdfhl/210314/8744643.html??冯立
策划:钟刚
编辑:田露思
继《从A到Z:珠三角43位艺术工作者的年度计划》后,我们邀请了西南地区的25位艺术工作者参与这个计划。
他们回顾了去年的生活和工作状态,随着疫情阴霾逐渐消散,更多计划有了落地的希望,用四川话说,就是“眼火”。我们向西南地区的艺术工作者们发出了如下问题。全文按中文姓氏首字母排序,发表前经过《打边炉》编辑部删选。
?经历了庚子年,你的工作和生活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和调整?
?今年你有哪些工作会着重去展开?
?你计划如何提升自己在新一年的生活?
?无论你的工作还是生活,你坚持不变的东西是什么?可以列几条?
?回头看过去的十年(-),你的得失与进退是什么?
C.
蔡丽媛:清晰,开放和勇敢策展人相信庚子年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不同寻常的一年,这一年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和家人在一起生活,是毕业以来最长的时光,也重新调整并适应了与他们的相处模式。变化不仅在于家庭生活,还包含个人心理建设以及一系列的工作内容。我将庚子年定义为总结并调整的一年,因这一年对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这是我工作的第十年,也是在同一家机构与这么多同事、朋友协作并前进的十年。这一年我经历了工作当中最多的不确定与改变,从隔离生活到恢复办公的3个月里,几乎每天都可能遭遇颠覆,这对于以往的工作习惯与计划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特别在彼此隔离的困难时期,人与人之间的倾听和连接显得尤为重要。这个出发点与以往的不同,工作方式也因此改变,相比于讨论艺术性等内容来说,能触达内心,生活化以及重新思考文化、生命的逻辑与运转机制的内容显得更为真切并让人感同身受。那么如何连接,你是谁?你的周围存在什么?从外部回归内部,在出行与流动被限制的时刻,我们看似被动地作出决定,但或许也是主动选择回望与总结,不仅是针对某个项目,更多的是一个系统的运转逻辑,或者不同系统间的相互关系。这在十年的厚度下显得迫切而珍贵,对我来说脚步没有停止下来,它也许更清晰、更开放、也更勇敢了。陈蕾蕾:在混乱中找平静,绝望中找盼望影像艺术教育工作者去年,所有人都很不容易,特别是年初国内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很多以前有意义的事都变得没有意义了,包括自己从事的艺术行业,在一个个逝去的生命面前,特别无力。很感恩后来局势慢慢有了好转,大家的工作生活也逐渐恢复秩序。在非常时期,大家更加珍惜面对面的交流,意识到直面艺术作品而不是隔着屏幕观看有多重要和必要,艺术的在场体验是虚拟环境无法替代的。我也越发认识到自己工作的意义,逐渐学会在混乱中找平静,绝望中找盼望,对一些人、一些事不那么在意了,也更专注在需要专注的人和事上。没有期待一年一定会比一年好。如果可以,新一年里我很希望做一些减法,可以更专注地工作,认真地生活,有时间陪伴家人和朋友,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和心。同时在工作生活中,适度表达,多一些真诚、分享和给予。过去十年最大的收获,是自己可以有机会成为大众与影像艺术的桥梁,帮助自己以及他人去发现影像艺术和更多普通人的连接:无论是记录社会,记录自然还是记录家人,记录自己,通过影像,人们可能会找到适合自己的艺术表达方式,表达记忆中的温存,人性的温暖,或是找到与家人、与自己、与社会共处的方式。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收获就是,这几年我透过家庭影像的表达,敢去面对至亲的丧失与离别,也有更多坦诚和勇气去和家人、朋友分享自己的感受。但因为美术馆异常忙碌和不太规律的工作节奏,陪伴家人的时间还是比较少,有点遗憾。程新皓:一直反思,一直自我边缘化艺术家年打乱了我很多计划,原本的瑞士驻留被推迟,需要依托驻留完成的莱茵河行走也就随之延后了。全球性的疫情让人始料未及,于是我不得不调整状态来适应这种被限制了活动范围的生活,并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重新思考可行的计划。这也带来一个好的影响,我重新思考了“滇越铁路”的项目,发现在云南省内还有几个我可以进行创作的生长点。今年我会继续之前“滇越铁路”和“莽人”这两个在云南省内的长期项目,另外,如果瑞士驻留能顺利进行的话,会开始徒步莱茵河的作品。同时在年末可能会开启另一条长线:关于澜沧江的行走和拍摄。总体上会继续呆在云南,不想做太多即时的反应和短平快的工作,平日也继续读书写字。因为马上会进行如上几个需要长距离步行和身体消耗的作品,我现在在进行恢复性的训练,希望能长期持续下去吧。过去十年,我最大的改变,是从一个化学研究者变成了全职的艺术创作者。放弃了一些物质上的追求,希望能够可持续且相对纯粹地思考和做事,同时也希望一直反思,一直能自我边缘化。陈萧伊:保持书写,持续地打捞那些失落的时间艺术家年就像常年运转机器上的胎带被突然咔嚓地停下,我感触最深的是,在受困且摇摇欲坠的世界里,应该使得自己更“无限”,将“什么事情是重要的”想得更明白,在时间里更坚定地前行。今年我仍然希望自己可以在迷航之中继续前行,保持勇敢和坦诚。过去的两年和未来,我都没有设定截止的期限,某种松动而紧密的框架也实是给自己的限制,创作是不可预设的,意外也带来惊喜。我会继续在横断山脉的研究当中,同时筹备今年在千高原艺术空间的展览。还要保持书写,持续地打捞那些失落的时间。令自己安定的是我能更如一地去生活,并既往地行走在山川之间,贴近并且拥抱那些顽强并温柔的浩瀚存在。对我来说,关于自然与大地的迷团,从来都不仅存在二元的,单一的毁灭与生成的叙事里,在这些皮层之下,还有更为旷阔与深奥的世界,而这些也成为了我脚踏实地的工作,还有太多的“时空“能够挖掘,尽管我们对此的能力与想象力却愈渐淡薄。近期的启示似乎是来自驾校教练对我说的话,开车的时候眼睛要往前看,路就会变得宽阔起来。新的一年,保持积极的行动,做由衷的表达,好好蒸发时间,不东张西望。过往的时间都是迤逦的旅程,今天引我走到这里,我对眼前真实的世界充满感激。F.冯立:自己好像越来越嗜睡了摄影师今年一开始,有点忙碌,这是我不太喜欢的节奏。一些杂志和商业的拍摄让我有机会往返于不同的城市,接触和感受到不同的人和事,这让我挺兴奋的,能够和很多优秀的人合作也是值得期待的,很多自己的想法可以逐步得到实施。我的生活一直比较简单,养猫养猪,好像没有什么需要提升的,能够保持精力就好,自己好像越来越嗜睡了。也没什么其他爱好,多年以来我只喜欢喝一种茶叶,抽一种雪茄,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一直在享受着拍照带来的快乐,能够一直拍照太幸福了。我很少往回看,因为几乎每一天都有很多刷新认知的事情发生,所以眼前的事物对我更有吸引力。如果一定要做一个总结的话,过去十年我的的确确经历了很多难以忘却的事情,去了一些值得回忆的地方,但这一切都不足以患得患失,很多事情有幸经历过就好,感恩。H.何利平:发条一下被拧紧艺术家年9月,有一天在家带娃,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快40岁了,还有好多没完成的事情,还有好多想法没付诸行动,一下就紧张了。我再看一看地上玩耍的娃,就更紧张了,发条一下被拧紧,马上从持续了一年多的的家庭主男角色直接切换到了工作状态,脑子开始飞速旋转,行动能力迅速提升,把最想做的,没来得及处理的事都提上了议事日程。这种转换就在我一念之间,于是有了现在的新作品,《生活广场》和《花岗石》两个系列。我同时计划在年3月和4月实施两个个展。其实自己挺喜欢目前这种状态的,做自己喜欢的事,还有时间陪小孩玩耍,唯一的缺憾就是感觉钱不够花,挣的始终没有花的多。年希望能把这个节奏调整一下,也希望在工作的同时能有更多的时间陪孩子,她太乖、太小了,我生怕没怎么陪她玩耍,她就突然长大了。我并不是年龄越大欲望越高,只是在现实生活这个程序里,好像没给我更“佛系”的选择,没办法。如果可以,我只想做个无所事事的闲人,有更多的时间去种种花、喝喝茶、聚聚会、泡泡吧。
胡燕子:对“系统”越来越警惕
策展人,社区艺术生态营建者
庚子年发生的诸多事情给我很大刺激。一年以来,我更多地认识到现实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对宏观层面的社会变化趋势,政治经济形势更为敏感。另外,也和很多朋友一样,不可避免地更加